画，然后才开始在课业纸上落笔。

    看着她手中的笔就要在脸上留墨，纪昭忙抬手挡了，笔尖划过手心带来意，他的手却稳住未动，另一只手绕过桌面小心翼翼住笔向外——

    谁料阿意此刻满脑都是抄书抄书抄书，本没听着他说的什么话，只是见他着自己的笔尾，还当是他又要像以前教自己写字那样来纠正自己的笔画，当即用肩膀将人向后撞了撞，不满意地小声嘟囔，“哎呀，你走开，我不要你教，我自己写，我要自己写——”

    这觉除了有难以形容的奇妙外，还有些自己彷佛和现在格格不的怪异。

    说完，见阿意还是不听，索，“行，那你——”

    期间，小绫倒是上来过一次，瞧见阿意和纪昭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低着写东西时还好生错愕了一顿，但看着两人都很是专注的模样也不忍声打扰，只放轻了步又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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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意到底还是被惊醒了，眯着困乏的睛就要坐起来，“等，我还没有抄完——”

    好在五哥哥的字虽然比以前好看了很多，但是在很多笔画上还是有着以前的痕迹的，阿意认真回想着以前五哥哥教自己写字时调过的话，照理来说，这应该是两年——奥，不，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但是对自己来说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缓慢落第一笔，跟上第二笔……

    等到纪昭一鼓作气将课业全完成后抬起时，就看见他对面的小姑娘已经枕着她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这篇文着实不短，阿意抄了一半来，就已经觉手腕发酸，她抿了抿，撑着将这一遍抄完，又换了纸开始抄第二遍，但是才抄了约莫四分之一时，神就已经开始有些跟不上了，尤其是她每次落笔时还要注意模仿五哥哥的字迹。

    似是对他的目光若有所觉，阿意脑袋在胳膊上蹭了蹭。

    她困得睛都睁不开，笔倒是握得，纪昭轻呵了声，又怕突然开惊到她，只得无奈轻声劝，“不用写了，我拿回去写。”

    阁楼上一时只剩两人挪动纸张的声音。

    不用是几年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关系，五哥哥还是那个五哥哥……

    她落笔越来越慢，脑袋越来越低……

    纪昭先是被她这不耐烦的语气气到，又因她半睡半醒还一副执拗要抄完的样而到好笑，“不用写了，来，把笔给我？”

    纪昭抬眸瞧了，本是想看看她写得怎么样，瞧见阿意认真的神时反倒时忍不住顿了，收回视线，继续刚刚还未写完的课业。

    阿意中恍惚了，但一抬瞧见对面的人影后，心却不由得又安定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