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朗面上微滞，“殿说笑了，臣对姜家并无——”

    被这声“殿”唤回神来，燕霁抬起，选择直接岔开了话题，“我记得，以前你不是常去姜家么？”

    守在门外的常顺见状，忙将车向着前方驶了几步，边走边，“大人，快上车吧！”

    一位胡白的老者守在门旁，见车去后又左右张望了才退回去将门重新合上。

    但话一，就被风挟持着飞远了，怕人没听清，常顺正要扯开嗓门再喊一声，钟朗已是抬手拦住，表示自己听见了。

    “殿？”

    这样大的雪，哪怕撑着伞，几步远上也会落上一层白，只是好在天也冷，雪落在上一时化不了，倒也不会了衣裳。

    一了皇，没了墙的阻隔，风得撑伞都费劲。

    常顺先一步车，正要提前撑起伞等着，却见钟朗已经随手将风帽带上，边车边开，“几步远，不必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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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还未说完，燕霁便已经摇了摇，笃定，“景明，你我相识多年，这个我还不至于看不来。”

    抵着风将伞合上，了车厢中才觉被风得有些麻木的脸有了些许知觉，钟朗抬手拍了拍领上积攒的雪，外面常顺回知会了一声后，车碾过厚雪，发吱吱呀呀的声音。

御书房的小，如今也不知什么样了。怕走漏了风声，暗卫送来的信中连这小如今在哪儿、是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敢提，更不可能送幅画像过来。

    “怎么现在你对姜家这么大的意见？”

    “是，臣的小姑姑正是姜成——已亡故的那位妻。”

    再等等吧，这京城的风雨延续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过去了。

    这事燕霁自是知晓的，且之前也是考虑过钟朗并无什么不满后，才对父皇说的要促成姜张之好并未反驳，只是他记得以前钟姜两家关系并不坏啊，怎么现在——

    ……

    “哎，不用，你若是不想说倒也不必说个明白，毕竟——”他本想说毕竟其中牵扯到亲人的逝去，但又怕这话说来戳了人的伤心事，便转而，“我记得你那个特别宝贝的妹妹如今是不是在顺江养着？”

    自从回京后，钟朗便令人将钟府打扫来了一个院，重新搬了钟府中。

    如今钟府里仆从虽比从前少了不知多少，但留看宅的俱是老仆，用心程度自不必多说，此刻车一停，常顺还未喊，门便已经从里面推来。

    “八岁了？时间倒是过得快，等回个时间和我一起去挑几个小玩意，让人送去给小姑娘拿着玩……”

    “臣——”

    “是，今年刚刚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