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哥，怎么了？”阿意正听得认真，见他突然停顿了，不由得问。

    “没事——”纪昭扫了一楼梯，收回目光，继续看向阿意，“前一你理解的并没有差错，但这一的这一句……”

    阁楼，小绫瞧着钟沛嘉在楼梯前停住了脚步久久没有动作，不由得小声询问，“三姑娘？要不婢上去喊四姑娘来？”

    “不用。”钟沛嘉摇摇，又侧耳听了几句，微微垂睫，遮住了其中的几分可惜。

    唉，站这儿听了这么久，也没听个差错的地方来。

    甚至别说差错了，连不严谨的地方都没有。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抬看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全不是滋味。

    要知，以前祖父要检查阿意功课的前夕，阿意若是有不懂的问题，可都是问自己或者二哥的，结果现在倒好，倒是有旁的人先一步起了先生。

    回想起以往时，自己若是解答来什么疑难的问题，小姑娘两只睛里会满满的都是敬佩，还会拉着自己的衣袖晃一晃，惊叹着说，“三，你好厉害呀！”

    现在呢？现在——

    唉。

    不成，次自己要早些过来才成！

    钟沛嘉暗中打定主意，等明日祖父定阿意接来要看的书目后，自己也要提前将其再重温一遍，好足足的准备。

    “三姑娘，您是回去么？要不要婢——”知会四姑娘一声？

    “不用去打扰阿意，待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小绫将人送到了远门，见人走远不见影了才挠了挠，几分疑惑来，今儿个个来了后怎么都不上阁楼就走了？前会儿二公如此，这会儿三姑娘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