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要说“说不定这梨冻对哑结一类的病症有奇效”，但话到了嘴边，忽然想起阿意不能说话的那几年来，哪怕如今想一想也很是心疼——

    于是便换了话，“你崔家舅舅已经知晓了你的谢意，大舅母灯节那会儿刚让人去了信，算起来应该送到四五日了。”

    一旁，钟玖闻言中闪过一抹思，前几日听闻湖州大雪封路，倒是不知如今如何了？

    ……

    顺江府去京城，走直线的话，必须要从湖州境走。

    不然的话，绕过湖州就要多不少脚程。

    而且，湖州大雪封了路，即使绕路，挨着的另外两城的路也未必就好走，送信的人这般比对一番，最后决定还是从湖州走更好些。

    不能骑，车也难行，但靠着两只脚跟在铲雪的兵差后面倒也不是完全走不了，只是信送到京城时比寻常时难免晚了好几天。

    崔清若同阿意说信应送到有四五日了时，其实才刚刚送到小半天而已。

    同迟了的不仅仅是从钟府到崔家的信，还有另外一封同样从顺江府发，多次转手，最后送到中的信。

    那信将要被火苗攀扯上来时，燕霁手一顿，忍不住又拿到前重新看了一遍。

    他目光专注，在每个字上都有停留，一时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在看信的容还是看得写信人的笔迹。

    就这般一字一顿，看到最后一字时才轻呼一气，由着那信掉火中化为灰烬。

    “来人。”

    候在门的周公公忙急步来，“殿，有何吩咐？”

    “你去——”燕霁停顿了，“本王记得年前时姜家大公是不是断了一条？”

    “回殿的话，是断了一条右。”

    周公公悄悄抬看了一又忙垂，心里补充，而且还是钟大人派了人故意去打折的。

    “那如今应该是还没好……再断一条用也不大……”燕霁呢喃了几句，重新打定了主意，询问，“那姜家老夫人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