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是在等待什么，在某个霎那，竟有不想听到结果的慌。

    两声音同时响起，

    “时间不早了，我先——”

    “我没有——”

    纪昭的声音戛然而止，理智些许回归，有些揣测不定，她应是没有想起关于自己的分，不然不会刚醒来时就找自己。

    但是，但是或许是还没有听到确切答案，那烦躁还没消散。

    阿意的声音则是微微犹豫了，才继续，“五哥哥，对不起，我，我好像还是没有想起来和你有关的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她低着，声音里有些迷惑和茫然，似乎在为没能想起来而很是愧疚不安。

    纪昭看得中一酸，心却莫名隐秘松了一气，脑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站在了阿意面前，放轻了声音，“没关系。”

    阿意依旧低着，抿了抿，有些犹豫，“真的没关系吗？”

    “真的没关系。”

    阿意声音闷闷的，忽然抬起，似是在向他保证一样，“五哥哥，你相信我，我以后肯定可以想起来的！”

    纪昭手上一僵，嗓音涩，面上却平稳如常，“……嗯。”

    小姑娘的手指纤细而脆弱，抓住他的手时满是依赖，纪昭垂眸时瞧见视线不由得微微停顿，适才僵住的手腕放松来，底沉却逐渐郁。

    其实倒也不必想起来，遗忘了也没什么不好。

    他看向阿意，在心里补充。

    反正那个五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么？

    她若是想起来了，岂不是难过的要把睛都哭了？本就是风一都能病一场的，那般伤心保不成就要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