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信昭儿当真了什么荒唐事，十成十是个误会罢了，且这误会破解起来也很是简单，适才只要话中挑明将昭儿喊来一切就自会明晰。

    这小祖宗适才不知是不是睡得迷糊了，自己翻时将额撞在了枕边上，倒是将自己撞得委屈起来，呓语中险些带着了哭意，哄了这许久才总算将人哄好。

    “呃……吩咐了，吩咐了——”

    目送这二人离开后，文成已是整个后背都汗了一层。

    他前半步，燕霁亦是面惊讶，但瞬间而已，不知想到了什么，惊讶就变成了僵——

    只是他犹豫几番，确也不知如何解释才能解释得明白，更怕越解释反倒是越描越黑。

    只是看了几页，目光却不由得又落在了塌上人上——

    他小心翼翼向着书房里侧看了一，有着屏风的遮挡，只能隐约看他家殿微微倾着的影。

    文成急得在门踱着步，不知如何办才好，可屏风之后，燕昭眉间却半急也未见，只有关切和柔意——

    他清咳了声，正打算着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外走时，却听得书房又传来一声糊的嘤咛声，接着是小心翼翼哄着她的声音，虽并未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但也能听个大概来，“哪里疼？这里么，我帮你一——”

    怕重新再将人抱起会惹到了她的困气，燕昭招招手让文成去取一个一些的枕过来，自己则索搬了公文过来就坐在榻边上看。

    钟朗中应着靖安王的话，但神思却总是有一缕分散在别，只是去追寻时却又总是摸不着源。

    良久，方缓缓松了一气，眸中各神一一散去，最后只剩阿意最熟悉的模样。

    燕霁这才放了心，压低了声音和钟朗一边说话一边向外走，“这几日可有什么人找上你？”

    东之外——

    什么人找上自己？

    文成还在琢磨着诌个什么时间比较合适，燕霁便已是摆了摆了手，“你且莫要去打扰，让太多睡儿。”

    最后实在找不着缘由，也只能归因于对太殿如此荒唐行事的失望。

    燕霁和他年幼相识，如何看不旁人的心不在焉？

    他半蹲在小榻旁，正轻轻用手心小心帮着榻上人着额，见榻上人眉结终于散开后才似乎是无奈般轻笑了声。

    ……

    钟朗微微疑惑了瞬，正要问得清楚时，步忽然一顿，意识转看去——

    若是日日午后，都可以如此就好了。

    文成一愣，忙连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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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念一起，他呼便不由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