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才认好似是今日上午的那块帕。

    只不过上午时还是净净的模样，现在却是被撕咬得简直成了布条。

    这是万万咬的？她记得之前万万从没咬过桌上的东西啊？

    阿意正要弯腰捡起来看看，却被人先一步拦住——

    燕昭似是刚从外面来，目光随意扫过那帕，“这帕都是许多年的了，被猫咬了扔了就是，你若是喜，等改日我拿新的给你。”

    阿意愣了才明白过来，他这是把这块帕当成他从前给自己的了？

    她正想着，却忽然被人轻轻抬了抬，“别动——”

    阿意微微仰着，疑惑，“怎么了？”

    燕昭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赞同，“小绫怎么给你选了这件衣裳？之前你因为衣领的绣磨红了的事忘记了？”

    啊？

    阿意抬起手仔细看了看袖，这才隐约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

    看她这迷茫的神，便猜着她本就记不得了，燕昭中无奈叹气，眸中却尽是柔和，“行了。”

    阿意伸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是衣领那的绣料已经被调整得偏向外侧，低时也不会再碰到她的。

    她“哦”了声，“估计是小英收拾衣裳时不知——”

    说话间，余光瞥见外面天似是还很早，阿意心微微动了，正想着要不要再试探试探燕昭对千佛寺还记得多少，忽然听得院中传来了金生的声音——

    她到了嘴边的话便变成了，“你不回么？”

    燕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呛到，“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阿意噎了，“倒也没有——”

    她正想着如何开自然些时，脚不知觉走到了门，一抬，就发现了完的理由，一脸真诚转过来，“我是看天有些，怕雨了山路不好走。”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