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对劲？”

    李陵慢慢思索着，反问他，“陆阁主觉得一个人，又没经过什么大的变故，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大变吗？”

    他摇，“江山易改本难移，既是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应该不至如此。”

    “对啊，”李陵，“我总觉得珏大师像是换了一个人，音容笑貌都如常，但言谈之间，总觉心境界差了一截，且烦躁不安，多问几次，就很不耐烦，急着赶客，真的很像……被人换了芯。”

    陆醒沉默片刻，问：“李姑娘是想让我去调查一此事？”

    “我知偃师之会前我不该多事，”李陵瞧着他说，“但珏大师于家师，于我都有恩有义，我实在放心不，只是偃师之会前我需养蓄锐，行舟又要伴我左右，实在不开，而且陆阁主曾说过，会尽力协助我，这期间我有难事都可给您去办……”

    “此事我来理，”陆醒脆：“两位尽放心。”

    李陵赶谢，“多谢陆阁主，家师不在，我也找不到其他可以信任的人，不过不用勉，毕竟此事只是我的猜想……”

    说到“信任”二字时，陆醒有疑惑和怀疑的光立即投过来，两人神碰到一，对视片刻，李陵冲他一笑，陆醒脸僵了僵，有不自在地把目光挪开。

    他目光落在她端着茶盏的手上，“若有什么消息，我去找李姑娘。”

    李陵赶应：“好，多谢陆阁主。”

    两日后，陆醒午间理完堂中事务，便去了驿馆。

    他照驿馆主人的指引来到小院时，李陵正半倚在桃树的竹榻上摆着一支竹笛。

    她穿着一件天青纱衫，底是月白褶纱裙，刚刚洗过的一把黑发垂着，光的双足叠在榻上，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竹笛，听见响动也未转。

    陆醒见边上有一把竹椅，便走过去坐。

    李陵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