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立刻坐直了，“你知？这么说今晚你守在那里？”

    李陵睛眨了眨，“知了，多谢陆阁主提醒。”

    会客堂烛火明亮，窗虚掩着，只有细细的几缕风透来，宽大的木椅上垫了垫，李陵几乎整个人都歪在了椅扶手上，拿胳膊支着脑袋。

    “李姑娘不是没睡么？”陆醒气定神闲，微微笑，“一直在桃林外等你放去的犬偶，回到逐月堂也不过两刻钟？”

    此时围墙里传来一阵喧闹声，隐隐约约夹着珏的痛呼，接着院四亮起火把，追逐和吆喝声中一黑影极快地掠过墙，往那边桃林奔去。

    他与埋伏在桃林中的丹青阁弟碰了，问那弟，“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从珏住宅方向蹿来？”

    那弟指了个方向，陆醒又叮嘱了几句，一路追着那凶犬的脚印了桃林，最后回到逐月堂，吩咐弟去请归云楼的客人来。

    不一会儿客人来了，打着呵欠，显得很没有神。

    院中只有主楼燃着烛火，看起来和前几个夜晚并没有不同，陆醒溜大树，往后门摸去。

已晚，回逐月堂换了夜行衣，仍是悄悄来到珏住宅外，轻轻攀上一棵大树，隐在枝丫间往宅张望。

    “当然不，”陆醒哭笑不得地瞧着她，“我的意思，一则是李姑娘最好避避嫌，二则有人专盯着偃师手，凶手是何人，有何图谋目前还不清楚，这个风上，你最好还是小心些，不要单独逐月堂。”

    陆醒隐在暗等待良久，转往桃林行去。

    李陵“哦”了一声，又慢慢歪向椅扶手，“陆阁主什么意思？你怀疑那几尸是我放的犬偶抓的？”

    “李姑娘，”陆醒打断她，答非所问，“今日涪清河中发现了好几偃师的尸，这几名偃师，都是被尖利的类似兽爪一类的东西抓烂了要害，掏脏，死后才被抛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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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来了兴致，睛里好奇和兴奋的神，“里况怎么样？我的犬偶有没有——”

    陆醒早就沏了茶，倒一杯递给她。

    “看到了，好像是只凶犬，”那弟，“为防打草惊蛇，我们没去追。”

    今晚里了意外，想必从上到都是草木皆兵，他只能打消一步探查的计划。

    李陵摇摇，摘腰上酒壶喝了两，才抬问：“陆阁主有什么急事吗？怎么大半夜了还让人叫我来？”

    陆醒，“从哪个方向蹿去的？”

    宅院大门开，却并无人追，许久之后，门咯吱一声关上了，院中的火光也熄灭，重新安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