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息了一，“李陵，今后这事，没得到我的允许，不要随便再。”

    是不是……自己太过急躁了？

    她先探了个脑袋来，看见他铁青的脸，吃了一惊，赶把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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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多谢了，”她喜滋滋地谢了一声，“那我走了，陆阁主消消气。”

    他系上腰带，冷声：“来吧。”

    他一面回想着方才的形，一面整理好衣襟，正拿起剑，敲门声再度传来。

    “我——”陆醒语，继而无可奈何地扶额，原来她都听清楚了，只是大概没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地上的夜行衣，快速穿好。

    陆醒想解释，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她不是刚答应他了吗？答应过的事居然转就忘……难她真打算闯别人房间去摸另一个男人的？像刚才那样？

    “我怎么得寸尺了？”她低声嘀咕，“你又不是姑娘家，看一怎么了？值得发这么大脾气？”

    “你生气了？”她从衣架上拿来腰带递给他，试图讨好他：“你脱了衣服，材竟然这般好，要是我能照着你的一个人偶，绝对能让师妹们的睛一亮，就算我师父也挑不病来——”

    “我是摸了摸，不过一开始你自己也没拒绝呀！你还说要我以后都只看你，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翻脸了？”

    “自然可以，”他回答，想了一想又补充，“看到什么典籍，想拓印一份也行。”

    “李陵！”陆醒一把扯过腰带，“差不多就行了，别得寸尺。”

    陆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李陵甚为惋惜地看他系上衣扣，咽了咽。

    陆醒直直地站在原地，脸沉来，拽着手中腰带。

    “我刚是想问，”李陵在外停了片刻，又问：“逐月堂的藏书楼，我可以去么？”

    “知了。”她弱弱地应了一声，转往外走。

    “知了知了！”她不耐烦了，“世上又不是只你一个男人。”

    陆醒很想立刻赶她去：“你还在这里什么？”

    他上前拉开房门。

    陆醒等着外那轻盈的脚步声消失不见，这才吁一气，苦笑着摇摇。

    她没回答他，已经门去了。

    “你是只看吗？”

    李陵上打量着他，“你要去哪里？”

    “陆阁主别生这么大气，”她在外隔着门：“我以后不看你，不摸你行了吧？”

    “还有——以后不要随意闯别人的房间。”

    李陵却又在这时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