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掌门颜渊开了。

    半晌，颜渊威严的声音在他前方再次传来，“弑师之罪，你不承认？”

    颜渊迎着他的如炬目光，沉声：“战堂已询问过指剑峰外室弟，无一人能证明你在杨峰主遇袭之时呆在指剑峰，何况前日闯藏经阁那女曾地牢救你去，若说你们互不相识，大概没人相信——杨峰主遗我们也都查验过，确是因中沧海横一式而亡。”

    “你亲手去把这孽畜绑了，押到殿外，即刻行刑！”

    尹玉跨前一步，垂手敛目：“弟在。”

    “弟遵命。”尹玉面无表，自腰间取缚绳，走几步，了台阶来到薛铮后。

    “当日传剑峰上突发变故，所有主峰值守弟都去了藏经阁，等他们赶回时，正好看到有人行匆匆自清宗殿离开，而那人的形与你极为相似。”回答他的是掌刑法的洗剑峰峰主，“人证证俱在，薛铮，你还不伏罪？”

    “住！”颜渊打断他，疾言厉喝，“我明月宗向来尊师重，弑师之罪天理不容，你拒不认罪，九泉之有何颜面去向你师父认错？尹玉——”

    他心一沉。

    薛铮掷地有声地答，“弟不认。”

    殿响起一阵夹杂着愤怒和惋惜的叹息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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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铮，你可知罪？”

    薛铮目悲愤之，正挣扎，却听一细细的语声传耳际，“稍安勿动。”

    他怔了怔，后的尹玉一面缚住他双手，一面以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殿这么多峰主，你能逃得掉？只有了这殿门，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光晦涩，只看了他一便即低。

    他顿了一顿，脸更加严肃，“薛铮，你还有何话可说？”

    薛铮不声不响，转跟随尹玉走殿门。颜渊转对诸位峰主：“此事已算了结，那么杨峰主的后事……”

    薛铮尽力保持着冷静，“那请问掌门，事发当时，可曾有人亲目睹我清宗殿？”

    她不动声，在缚绳上打了个活结，拾起薛铮的铁剑，起：“走吧。”

    薛铮行了一礼，虽低着，但仍不卑不亢：“弟知罪——两日前曾放走闯藏经阁的偷盗者，除此以外，弟自问并无其他过错。”

    “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定是我，”薛铮额上青浮现，面容微微扭曲，声音已有些嘶哑，“掌门，弟不服——”

    颜渊目中闪过一丝挣扎之，默然许久，终是一字一顿：“无论你认与不认，弑师之罪已成定论，即刻于明月殿前以剐心之刑，以儆效尤。”

    薛铮浑一震，不能置信地抬看向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