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薛铮一把拉回她，回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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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况与你不同，我知我的在哪里，”她慨，“而且在我心中，一切早已尘埃落定，但是对于你来说，此行所要承担的东西很多，也有很多未知的况在那里等着你去探寻，若我是你，一样会忐忑，会不安。”

    她没有挣脱，搁在他肩上，脸微微侧着，望向海天尽，还不见影的天栩洲海岸。

    “没错，”她应，“所以为了他们，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有人来了……”她听到远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忙将他推开。

    “若是什么？”她推开他，直视着他的睛。

    月明云轻，碧海风，两人温相，心相，他渐觉平静，纷繁杂的思绪也沉淀来。

    “没什么意思，”他脸上隐隐现一丝焦躁，“我只是想先把话说清楚，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你今后——”

    在来天栩洲的路上，尹玉已向明月宗发讯号，大批明月宗弟将随林远山尽快赶来，而在向渠山氏大举发起挑战之前，他们将先行潜九难谷探查黑石峰的秘密，以便寻到有利的突破。

    “若是了什么意外，你一定——”

    他略微绷，接着手臂环上来，将人轻轻拥住。

    她敛眸低语，“他对你有信心，我……也对你有信心。”

    薛铮凝视着她，眸黝幽邃，瞳底有薄星悄然绽落。

    “行舟，”他低声轻唤她，收双臂，似想从她上取温和信心一般，“我是渠山氏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师父，我母亲，我哥哥，都在那里……”

    “好，”他释然，将她揽，“我再不会说这话了。”

    她笑了笑，转走，“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如果你现在没有信心，那就回你的指剑峰去，我们就此分扬镳。”

    “薛铮！”年行舟打断他，审视着他脸上的表，“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只怕此行会有变数，”许久，他迟疑着，“若是……”

    年行舟揪着他的衣领，语声沉来，“薛铮，你师父在仓促之选择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自尽，是因为他相信你，尽他没来得及把一切告诉你，但你作为他的亲人和唯一的弟，即使在一无所知的况，也会自己去寻到所有的答案，完成他要你去完成的事。”

    天明之后，他们即将踏上天栩洲的土地，而在这片土地的那一端，便是辽阔无垠的黑虚之海，海岸线上的某一，是她曾经的故乡。

    揽在她腰上的两条手臂牢牢叠，薛铮额角贴在她的上，若有似无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