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双目晶亮，手指过密的剑眉，的鼻梁，来到绷的颚，将他粘在颌线几缕汗的发撩开。

    鼓鼓的心贴在一起，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那里传开，汇四肢百骸，他突然觉得缚在心上的那枷锁真真切切地消失了。

    她撑起来，伸手将他颊边发丝撩开，看他的睛。

    栖息在丛间的一群萤火虫突地被惊起，像被打碎的金盏玉璧，骤然间一团荧光盈盈开，随即化为一带忽隐忽现的星河，萦绕漂浮在两人周围。

    两人携手回到山谷的驻地，尹玉唤起其他弟，为避开前来搜索的渠山氏人，一行人拨枝踏叶，绕过这座山峰，循着最隐蔽的地方走，一路穿行过悬谷，于两日后来到一片石林外。

    “好。”薛铮松了一气，重新将她揽怀里。

    橙黄的光芒从他掌中升起，盘旋飞舞，飘飘悠悠夜空。

    忽明忽暗的萤火光中，少年的绪藉由这一吻渐渐平静来。

    “那咱们说好了，”她笑，看他有焦灼的双眸里，“往后一块儿共修剑法，一块儿走遍天，悟自然，总有一天，我也要悟自己的剑法。”

    他搂住她一个翻，让她躺在自己臂弯里。两人静静依偎片刻，他伸手将一只从边飞过的萤火虫困在掌心，又在她面前摊开。

    峰林间云岚如雾，朦胧如纱，三三两两的萤火虫结伴飞夜空，带一线光，渐渐消失在密林之中。

    “行舟，”薛铮犹豫片刻，轻声问她，“等这事了结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共修剑法，就算三年之后剑法大成，也不分开，好么？”

    他眸光，俯而来，与她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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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的眸像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般邃而沉静，遭逢连番事变后，那里有时酝酿着霾的风暴，有时又透着的迷茫和愁郁，也有痛苦与逃避，甚至还有几丝黑暗与桀，而现在，那些暗涌动的波澜又重归平静，他的神定、澄澈而明亮。

    薛铮没等到她的回答，心有些忐忑，微微退开一些，凝视着她的睛。

    “薛铮，你得真好看。”她喃喃说，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的理智，或许之前他还可以努力克制，但现在，他不到若无其事地自行离开。

    审视着他的姑娘目光柔和来，轻抚在英朗面颊上的手慢慢圈上他的颈脖，她踮起脚主动去追逐他的，薛铮低呼一声，地箍她，两人一时站立不稳，跌跌撞撞倒在草丛里。

    年行舟靠在他膛上，低声笑了起来。

    她一时没说话，只从他怀里侧仰望着碧天霜月，灿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