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官受损，一条胳膊彻底废了，医生给妈妈截了肢。

    席诉年则是废了两条，粉碎骨折，神经坏死，肤表面大大小小都是伤，医生建议跟他妈妈一样截肢，席诉年没有同意。

    他本来就不够优秀，要是没了两条，就更差劲了。

    他白着脸，拒绝了医生。

    再看窗外，原本明媚的天，早就昏沉暗黑。

    亦如他的心。

    漂亮少年坐椅：抱(20）

    席诉年在医院住了很久，妈妈的伤好的比他快，偷偷来看过他几次。

    他装睡，没有跟妈妈正面撞上。

    他不知如何面对她。

    他在想，妈妈会后悔吗？

    后来他知了，妈妈确实后悔，她后悔没能一次杀了他。

    冬天了，外面在雪。

    妈妈推开病房的门，捧着一碗冒着气的粥走到席诉年的病床旁。

    病房里没有开灯。

    窗外也没有月亮。

    席诉年只能看见妈妈的不协调的廓。

    他恍惚了会才想起来妈妈的一条胳膊被截肢了，站在他床边的是他的妈妈。

    席诉年说不清他的心。

    他恨他的妈妈，生而不养，把他当最低贱的玩戏耍。

    但是他又渴望亲。

    渴望妈妈对他亲近一，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个温柔疼自己的妈妈。

    恨齐平吧。

    席诉年压心里的酸涩，垂掉泪。

    “小年。”

    妈妈许久没说话一样，嗓如塘涸，“妈妈定了外卖，一起喝吧。”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声音平静，一丝波澜都没起。

    席诉年睫一颤。

    给他的粥？

    他莫名想到给一掌又给一颗糖的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