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徐澜也同她差不了多少。

    无需多言，千言万语的缠绵意都在对视的旖又悲苦底。

    但他既得到了，便不该放手。

    血迹从徐澜檀溢，又顺着宋弋清脖颈，宋弋清鼻息之间满是血腥，自己的，徐澜的，几乎荫蔽住了少年上淡薄的沉木清香。

    少年终究是不敌，悬坠时，宋弋清抬手，两人的指过，徐澜落在了她上。

    少年声哽咽，凝视着宋弋清那双失真乌眸。

    轻风起她的青丝和裙袢，是他本该都抓不住的旖旎绮梦。

    接踵而来的还有余的，凡他挡不过，只会用接。

    往日君如玉风姿无双的徐澜，此刻却是引颈杀戮的哀亡衰颓态。

    “怎么走啊?”

    望向他时，兀自默默垂泪，似有千言万语想宣之于，却吐字艰难。

    法术挡不住不要，一剑形刺徐澜，虽未留有伤痕在肌肤之上，但他却觉得近乎元神俱灭。

    “宋弋清～”

    游丝的呼唤是贴在宋弋清耳畔来的，他想要叫她的名字，却觉心肺被什么压制得死死的。

    全经脉尽裂，骨骼也破碎得错位，明明是是最极致的疼痛，这是宋弋清都能受的来自于她上的。

    “你在这儿我又能去哪儿?”

    宋弋清推拒徐澜不成，而后又捧起他的脸，眉目拧如山峦，中雾愈发烈，凤眸一颤，接连隐乌黑的鬓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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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弋清想推开压在自己上的人，但却被徐澜牢牢摁压在，她也不知徐澜从何而来的力气。

    至上空淌的几滴血迹落在她前，随后又是白衣、手背、眉心。

    俯视之人，宋弋清遍鳞伤、无完肤，整个人神志涣散，想来是被书祈珒和柳青芜用了私刑。

    她就坐在那儿，犹若风浮萍，纤弱如杨柳，望向他时，不知是泣是笑。

    即便是见过徐澜最怯懦之时，也未有此时哭噎涕零脆弱，裹挟着哭腔的低吼沙哑无力。

    他知宋弋清也疼，即便有他护着。

    “走吧，你救不我。”

    好歹也是同门师妹。

    她听见徐澜压隐忍痛苦的低鸣，心像是被刀割一大块一样，双目凝滞痴傻，泪如注。

    他看清了她的型，她在劝他走。

    “走吧，徐澜。”

    以他一人之力是挡不住，他太弱了，此番行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以卵击石，贻笑大方之举。

    不仅如此，凉如寒冰的手指穿如她的指。

    徐澜试图起，可却在剑阵一次次而时，又像是被人踩断了脊，扑倒在宋弋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