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清抬眸时，二人才四目织。

    浑沾满了霜雪寒气，血腥萦绕在他全，可他却是那般白，那张脸惨白无血，眸暗沉，不见光彩，笑意中掺杂着极的涩意。

    “抱歉，应了你的，却又失约了。”他比宋弋清还慨然惋惜，垂落在两侧的手攥。

    宋弋清呼一气，息在鼻间化作一缕白雾，她将手中的伞松开，旋即起，与戚沢并肩而行。

    “走吧。”

    今夜的雪得格外的大，她不知和戚沢走了多久，只是又迎面恰逢那位更夫。

    “姑娘，等到你要等的人了?”

    宋弋清笑的眉晦涩难明，轻扯了戚沢的袖袍：“嗯，等到了。”

    可她宁愿他没来赴约。

    与更夫而过时，更夫面目皱，忙捂住抠鼻，表诡异的盯了几戚沢，看清那张形似鬼魅的脸后，如遭大祸般受了惊，提着手中的铜锣和槌逃离。

    已是半夜，空无一人的街寂寥无比，戚沢缄不言，宋弋清也未置一语，沉默许是他俩最为独特的默契。

    天际之上倏然炸开焰火，一声乍起，而此起彼伏爆竹烟的噼啪声，此前惨淡的半空也是绚烂霓彩，各式各样的图案转瞬即逝，使得二人也驻足侧目观赏。

    “宋弋清。”终究是戚沢率先开。

    女一回时，堪比人间惊鸿，撞了他心坎儿里。

    “新年快乐。”

    宋弋清喏了喏，话噎在咙里，吱不声，一只无形的手束缚住了她的咽。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戚沢不知从何拿来一条手链，样式是较为老式的银链，却在不久前被心打磨过，上镶嵌着几颗细碎的玉石，还有几颗小铃铛，散发丝缕清皎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