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等不到。

    “好。”千难万险，终不敌他心中凛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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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哪儿了？”

    叱月从后走近，徐澜眸混沌却不偏不倚，只虚虚俯视悬崖，崖烛火葳蕤，是上岐驻地。

    胜者向来歌酒，而败军死寂沉沉，烟云雾缭中，只余凄歌。

    叱月：“去青救晏无邪了，晏无邪重伤，生死未卜。”

    晏无邪不能死，他一死，皇位落旁人之手，百姓亦是炼狱。

    徐澜失神得悲悯，神间已然同宋弋清有了异曲同工之妙：“原来这三界需要她心这么多。”

    “徐公，老夫还是那句话，众生等不到一个轻羽剑剑主了。”

    叱月喋喋不休：“轻尘可以弃，徐澜可以舍，天苍生也可以不不顾，但那也是书析伝用永无回换来的苍生，她不到袖手旁观。”

    “她本不愿你，是因为她曾经替书析伝选过，那是一条无论怎么选，都无法令她心安的选择，所以这次她本想自己扛，为此，她不惜坠幽冥海，只为洗涤那一邪骨，换一个成仙的渺茫机会，可天无，她实在是别无他法，唯有你了。”

    “这就是因果回，她舍弃了书析伝，如今天又叫你来舍弃她。”

    徐澜沉默许久，才：“她没有舍弃书析伝，我也不想报应她。”

    就算没有宋弋清，书析伝也会为天大义而献。

    “不成仙，我就握不住那柄剑吗？一定得是那柄剑吗？”

    “一定得是。”

    “成了堕仙，会如何？”

    叱月苍老容颜上挂着慈祥仁和的笑：“再苦的后果，不外乎同书析伝一样。”

    蓦地，徐澜轻哂声，好似释怀，又宛若绝望。

    “我不是她，担不起庇佑天的重担，如果守护苍生是她的职责，那我的职责，就是守护她，既如此，遂了她的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