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还想再劝。

    宋晋略一抬手，拦住了其他人要说的话，又是轻轻一笑：“诸君能够舍谏上，礼又岂会惜。诸君勿复再言。”

    话毕，他转继续向前。

    一行人到了正德门。

    宋晋住步，亲随上前，接过了他上玄披风。

    日光，乌发白面，绯袍玉带的宋大人昂然。也越发现单薄，让他整个人更显瘦削颀，岩岩若孤松。

    只在他撩袍跪的瞬间，双膝似不受控制猛地磕在了雕的汉白玉地面上。那一瞬间，宋晋苍白的额角动了动，一滴冷汗鬓发。

    他很快平复因为疼痛颤动的，面容端肃冷淡，安静地跪在正德门前。

    亲随也随之跪，一颗心都随着刚才大人跪的瞬间一颤。只有亲随知，大人膝盖已无法自然弯，全凭着意志跪去。

    他望向了自家大人，目光从大人直的脊背落在了他被绯袍覆盖的双上，亲随控制不住又是一颤。

    他见过大人双的模样——，只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满腔翻涌的酸楚。

    不用细想，他也知，此时大人双膝必然是锥心刺骨的疼。亲随的一颗心如同天上晦暗的日，沉了又沉。

    日上了正南，亲随看到安静的大人额角再次了汗，这样冷的天——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家大人那双上——，亲随整个人都禁不住打颤。但是他的大人，始终脊背直，一动不动，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

    亲随控制住颤抖的，努力向大人一样平静，定。

    首辅大人跪谏正德门，京城外得了消息的学文人也都再次行动了起来。

    此时廷气氛越发低沉肃重，都知乾清的陛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