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再次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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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熹微想说什么，可嘴张了张，到底还是闭上了。

    憋着的一气突然了来，青桐不敢相信杜夫人就这样放过了？

    青桐死死盯着鞋尖儿，整个后背绷得好似要僵住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杜夫人的声音，“既你这样说，我也不好求。”

    “正好你要回娘家，我这里有件事还要托你一托。”

    一旁青桐的心提到了嗓。

    “夫人放心，儿媳回去略坐坐就回来，绝不会耽误今晚的寿宴！”

    慕熹微着王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咽了唾沫，一咬牙：“母亲觉得合适论理说自然没有不好的，只青蒿那丫命数不好，尤其这两年不宜论婚。”

    青桐又听到杜夫人说话了，“好不容易回去一趟，急什么呢。有蓉丫帮趁着，不会岔，你晚宴前回来能赶上给老太太贺寿就是了。”

    仿佛不是落在她的手上，而是落在她的脖项。房间里不知燃了什么香，甜腻腻的，她轻轻闻着，笑看向杜夫人。

    慕熹微站了起来，不能让杜夫人再说去了。

    房间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似能听到窗外蝉鸣，却听不真切。

    话一转，笑：“当然，如果郡主能跟你一起到咱们府里来，那真是再好的事儿没有了。你说呢？”

    慕熹微嘴动了动，为难：“郡主才嫁半年，料理一府，她年轻，很多事——”

    “也对。郡主是什么人呢，确实不是咱们府里能轻易请动的。”杜夫人慢悠悠。

    慕熹微觉得杜夫人的手光，冰凉，冷腻。

    青蒿垂的手不由得攥得死。

    “是我的一个娘家侄儿，很是会读书，在国监也有两年了。我呢自然也知慕大人清正廉明，咱们也不是要请托什么事儿，只是我这个侄儿对慕大人的学问仰慕已久，想上门拜访，得他一二句指，这孩就心满意足了。你看？”

    “什么托不托的，母亲有话尽吩咐，儿媳但凡能到，定然——”

    听到杜夫人再次开，青蒿有不过气来的觉。再一再二不再三，这已是杜夫人这个婆母的开请的第三件事，无论如何他们大都要应来了。

    “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杜夫人拿起慕熹微放在膝的手拍了拍。

    “怎么，我保的这桩媒，你不愿意？”

    接着就听到杜夫人说：“今儿是你回娘家的日，也是咱们老太太的好日——”

    青桐再次轻轻吞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