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翻过，趴在床上，掀起床上纱帐向宋晋方向：“一都不用，有大人在，一都不觉得害怕。”

    宋晋没说话。

    月：“没想到宋大人搬过来还有这个好。”

    “什么好？”

    “为大周省了蜡烛。”

    黑暗中，宋晋轻轻笑了一声。

    想到什么，月趁着没忘赶问：“宋大人看过《天舞》吗？”

    “听说过。”

    “听说不看不是读书人？”月好奇。

    “这个没听说过。”

    “听说那位卿月姑娘极，有大周飞燕之称，大人见过吗？”

    “大周飞燕吗？臣没听说过这个说法。”宋晋接着问：“窗外是什么香，在这边都能闻到？”

    月最喜为宋大人答疑解惑了，当即忘了自己的好奇心，立刻：“外院里有凤仙有芍药，就在梳妆台外东边墙璎珞了好多凤仙，把我的芍药给挤得到都是。大人，你知凤仙吗？”

    “‘其翅尾足，翘翘然如凤状，故以名之’。不过凤仙无香，这味该是郡主的芍药。芍药有赤、白两类。白者名金芍药，赤者名木芍药”

    宋晋轻声说，月就安静听着。

    她并不知宋晋开始慢慢背《本草纲目》给她听，她只是觉得宋晋的声音好听，让人愿意一直听去。好像夜间的风，轻缓徐徐。安抚了月一切纷妄想，慢慢地，月的睛就合上了，中的话也混了。

    黑暗中宋晋枕着左臂，借着渺渺月光，看着房间雕梁。

    好一会儿没再听到床上人的动静，宋晋停了念诵，凝视黑夜许久，才闭上了睛。

    夜已经很了，冰都快化尽了。

    后半夜

    突然睁的宋晋听到一旁床上人翻的动静，他仔细一听，轻糊的声音在喊人，迷迷糊糊要喝。

    宋晋起，摸到火绒亮了灯，他把灯移到自己的榻旁，灯光照亮了室。

    壶中尚温，宋晋拿起上次见月用过的茶碗倒了半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