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日，就是再不愿意门，就是明知今日皇后娘娘没有心思见她们，她们也得老老实实踩着残雪过来。冻了一遭，再恩德回去。

    其中最最张扬的那个，听说皇后娘娘一掌就把她打老实了。从此一靠近永寿，就缩肩低，脚底打颤，都不敢抬，哪里还有当日艳张扬的模样。

    祁白芷静静看着，似乎看得颇有趣味。

    一旁郑嬷嬷陪着她往回走，闲话：“明儿锦衣候府的寻梅宴，姑娘也是要去的吧？”

    “自然是要去的。”

    “锦衣侯府也是有意思，上次赏宴闹这么些糟心事，侯夫人倒是还有兴致寻什么梅。还敢往咱们国公府递帖，倒真是有意思。”

    祁白芷一笑：“跟理国公府比起来，到底还是锦衣候府明事理，这面总要给他们的。”

    提到理国公府，两人都明显不悦。看来，他们那位堂房二小算是白嫁过去了，给人压得死死的不说，还一用没有。如今理国公府简直就像郡主府养的一条疯狗，死活都不顾了，就盯着他们祁国公府咬。

    郑嬷嬷笑：“到底还是姑娘有气度，如此才能走得远。”话一转：“先娘娘还担心殿伤了姑娘的心，老就说了，咱们芷姑娘可不是外那等轻浮张狂的。姑娘——”郑嬷嬷语重心：“听老一句话，这人心呀，是会变的。这男人的心，他也是的。一捂着，一寒着，天日久，就偏过来了。”

    祁白芷低，轻轻嗯了一声。

    郑嬷嬷慈：“要的是正妻之位。这以后的日，着呢。”

    祁白芷了，轻声：“是呀，这以后的日——着呢。”

    她们面前是富丽堂皇的永寿，是埋大气不敢的听话的人，是只敢远远请安的后嫔妃。

    祁白芷垂的目光闪了闪：来日方！

    另一边，月在仁寿看过了太后，正往后七皇住的梧桐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