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过了？可我也没有冲他发火啊！”陆洲有委屈。

    季容夕又好笑又无奈，心说两军对决，寸土必争，你可千万别心别后退。

    在黎未舒房间环视一圈，季容夕发现异样：

    象牙观音不见了。

    莲座洒落细细的烟灰，旁边，酒杯有余温。

    看来，一边烟一边喝酒的黎未舒观察观音像，然后带走了？这尊像来源于宁哲，那么黎未舒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化工厂！

    可怜的专案组刚审讯完孙明，又不停蹄地带人去化工厂搜查。这两人也兵分两路，季容夕跟着专案组去化工厂，陆洲留在这里机动应变，以防突发事件。

    陆洲警告：“见到未舒你要有分寸。”

    季容夕无奈：“刚才都那么明白了还没有分寸？”

    化工厂跟兵临城似的，围得严严实实，一只苍蝇都飞不去，执勤武警说没见人来过。

    季容夕转了一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弯月。

    残照废墟上的员工宿舍。

    季容夕踩在坍塌的泥钢上，所有的信息在脑海飞过：宁哲、宁天华、孙明、贾家、记忆模糊的相关人。

    「宁天华？不太熟悉。」「原来是同事，但不太来往，没什么印象。」「宁家大儿不太回来，记不得了。」「这么多老师，我记不太清了。」宁天华的同事、邻居和学生们都这么说。

    所有人都模糊了他的记忆。

    季容夕梳理了一那宁天华得过的奖：先教师奖、园丁奖、青年教师奖……十年很，但不至于完全遗忘一个优秀的老师。

    只有父母和孙明地记得他。

    「我永远不会忘记宁老师，他救了我！」「我家天华手大方，经常捐款的。」「天华格有冷，不太理人。」「天华本来能留在大学教书的，得罪了教授。」「实验室很穷，他就自己钱买试剂，几十万一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