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嗯？”

    “其实我爸妈是自杀的。”季容夕平静地说。

    郁今歌本良善，是自杀的。

    妻慨然殉。

    他们俩很郑重地对季容夕说：「今天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你要。」就这样将年幼的孩扔车，扔给了未知的命运。

    孩无法理解的除了车祸、死亡，还有最后几天父亲反复说的「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有结果，可我们必须去。」「未来，一定会有成千上万的无辜生命被牺牲，证明我是对的。」「没有谁是无罪的，我双手是血，罪不可赦。」

    一个和平主义者，却选择了最违背心的方式贯彻信念。

    别人不杀他，他也会自杀。

    只有那一个被扔的孩懵懵懂懂，把无法理解的这一切埋于记忆，试图忘记，而梦魇时却重复回，不明所以。

    经历过slk，季容夕更懂父亲：那个绝望拿起枪的男人，初衷是为了避免成数十万甚至数百万个生命的牺牲——后人以惨痛代价证明，那一群失败的中心派才是正确。

    郁今歌自杀。

    以此殉于理想殉于所持的正确。

    历史被封尘禁阅，因为在世的人都没有资格评判。

    陆洲有些伤：“原来是自杀，不过也能理解，他肯定是理想主义者。”

    季容夕：“你现在的事是我爸当时想的事。”

    陆洲现在的就是将地方的军权收归政府，结束这四分五裂的局面。

    历史是一次次回。

    牺牲是恒星。

    “你会遇上很多阻碍。”季容夕说。

    “没有成功是轻易的，既然相信是正确，就要一往无前。”陆洲回看他，“你不知，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要是遇上你，我一定追你——不你是谁、你边有谁、甚至喜不喜我，我都一定要追到手！”

    ……你是15岁的鬼吧？

    季容夕调笑：“追到手以后呢？洗唰净了晾一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