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陪睡的兼职厨，算不算有所值？

    厨房超级宽敞净，明亮的金属风，用一应俱全，冰箱里什么都有。

    季容夕一边等待慢熬的粥，一边哼着行曲，脚踩着节拍。不知过了多久，忽的觉不对，他侧一看，陆洲正站在玻璃拉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每次约前，陆洲会让许秘书先打款，导致季容夕想推辞都会产生「钱都到账了，再推三阻四就太不懂事了」、「算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万一老爸手术问题，再问人家借就又难了，就当攒钱吧」之类的不安、自暴自弃、自我说服的想法。

    季容夕习惯了被召唤，随之缓和的还有两人在床上的畅度。他是个有悟的学生，力行把小电影里的技巧都用上了。陆洲没说过满意，但从陆洲沉溺到神志不清以至稍微轻一就止不住息的，季容夕觉得他是满意的。

    许秘书笑说：“家今天没在，煮粥你会吧？”

    “拘束什么，放开儿，陆总喜你。”许秘书拍拍他的肩膀，压声音，“你就是太不会来事了，多什么他就兴了。”

    季容夕有，心想自己没什么吧。

    “会，菜也会。”

    陆洲为人矜持，一切通过许秘书来联系。

    多什么才能要有所值呢。

    “叫外卖吧。”陆洲神游移。

    “那你搞定你俩的晚饭吧。”

    说来也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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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秘书翻了个白：“我当然回家，我班了啊！送佛都已经送到西了，自己领悟，总不能什么都让我教吧，我能把你俩拽一起，我还能替你俩上床啊？”

    这关系，不知不觉就持续了一两个月。

    好在陆洲立刻转离开了。

    “你的病才好，医生说要多喝粥，容夕，咱俩去厨房儿呗。”许秘书非常善解人意。

    陆洲看上去很冰冷，也许初尝事，很是沉溺，必须肌肤相亲地睡。好几次季容夕先醒，迷迷糊糊看见怀中安静的睡颜，都会恍惚，觉得冰冷只是这个人的保护。

    后来，陆洲告诉许秘书粥很合自己胃，于是许秘书又让季容夕再去粥。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是去当陪睡的还是去当厨，或是兼而有之，光是粥的名义季容夕就去了五六次。

一起，哎哟一声，两人分开。季容夕的手快，捡起书递过去，尴尬一笑。陆洲接过书来，腰坐得笔刻板，意识地板起脸了，让季容夕也张起来。

    “哦。”季容夕脸颊发烧。

    “你呢？”

    值！超值！

    “陆总，吃过了吗？”许秘书及时介，自问自答，“哦，家请假回老家了。”

    “好。”季容夕连忙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