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如果你总是不听话，那我会考虑将你送回去！”沈书元说。

    戚许迅速起，坐到桌边，拿起筷，就往嘴里。

    “慢一，脸颊疼吗？牙齿有没有松动？”沈书元看着他脸上的掌印，无意识的咬了后槽牙。

    “没……”戚许想要用手摸摸脸，但看到沈书元的表，又忍住了：“不疼的。”

    “我在主屋都听到了声音，你说不疼？”沈书元不再说话，站起，回到书桌边，继续温书。

    戚许被丢，局促的端着碗，看着沈书元坐，他才继续安静的吃着菜。

    “我爹娘，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估计最近钻了角尖……”戚许吃完了碗里的饭，喃喃开。

    沈书元抬看他：“我来拉你，就是准备给你们一个缓冲的机会，但你拒绝了，现在也不用再多说什么。”

    “爹刚才说的话，对你也有用，你若想回去，只需告诉我，我会将契书还给你。”

    戚许低着，犹豫了半天，站起，挪到了沈书元的边，轻声问：“我是不是真的忘本了？”

    沈书元抬看他：“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无亲，常与人善。”

    戚许不是很明白的看着沈书元，有些羞愧的了。

    “你现在心中自有怨恨，就算我规劝与你，也定有余怨，何必呢？我说过，你又不是要圣人的，人生在世，七六，本就正常，没必要想那么多。”

    沈书元并没有将真实的意思说与他听，现在的戚家夫妇，对于戚许而言毫无助力，还可能成为阻力。

    当有一日，戚许成的更为大，界更广，有些事他自会定夺，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好的新年，都被我家给搅和了，对不起。”戚许坐到他的边，低声歉。

    “不用为别人的错误歉，就算他是你的爹娘，也不该由你代劳。”沈书元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