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放手中刚摊开的书本：“戚许，这次的事，牵连甚广，你觉得最无辜之人是谁？”

    “除了令史，我觉得都无辜的。”戚许说。

    “李予知主动在井药，他为何无辜？”沈书元问。

    “但他是因为受辱，心有不忿……”戚许的声音低了去：“但，好像也的不对……”

    “所以他不无辜。”沈书元轻声说。

    “那被令史害的那家人应该无辜啊。”戚许问。

    “原先确实是，可当他们伤了李家女孩，他们又何谈无辜。”沈书元说。

    “可，想要报仇是错的吗？”戚许问。

    “这涉及到一个字，仁。可戚许，我觉得你不一定能领悟心，我又怕将你教的迂腐，所以和你说另两个字：忠，恕。”

    沈书元站起，将忠和恕写到纸上。

    “忠是忠于自己，自己的心，自己的选择，自己接人待的态度，而恕则是宽恕别人，莫要过于计较。”

    戚许看着纸上的字，似懂非懂的着：“所以不应该报仇，应该宽恕他们。”

    沈书元摇了摇：“报官了，官府受理了，令史狱了，这是否已经算你说的报仇了呢？”

    戚许犹豫的说：“确实应该算的。”

    “伤害李家的女，”沈书元抬手盖在戚许的：“你觉得是对的？”

    “不对，她又没伤我家人，而且她是女，我不会随意欺负的。”戚许说。

    “看，这就是我说的忠，忠于自己的心，别因外界的影响，而放弃自己的持。”

    “己立而立人，己达而达人。”沈书元又将这句话写了来。

    戚许眨着，努力的看着，字好像都能读来，但意思却一知半解。

    沈书元看着他这模样，笑了声：“我就不和你说别的理了，只说一，被令史伤的一家，为何要去状告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