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饭桌上，沈书元将帕拿了来，放在戚许的面前：“翠芽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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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给我了，早上元儿来我屋里，我就让他给你。”沈母开说。

    置一个人的方法很多，但再找来的就一定省心？

    沈书元站起来，走到院中，看着她在缸边打的背影。

    “我们家小门小，一共就这几个人，看见了张嘴就能说清楚，哪有什么好怕的？”沈岭淡淡说。

    沈母看到他来，手里拿了个帕：“看，翠芽今早给我的，说是有天她伤了手，戚许给她手用的，她洗净了，不好再直接还他，怕招人误会，就给我了。”

    而是每日他不在家的时候，翠芽都是他们的屋，打扫清理，娘一般也不会在跟前看着，孤男寡女，真的好吗？

    沈书元低看着书，当看到翠芽屋打扫，就站起，微微颔首，从屋里退了去，走了主屋。

    沈书元规矩的坐在桌边，看着门外的景致，他的烦心事，其实不是怎么置了翠芽。

    沈母听他这么一说，也品一些不对，她虽然掌家多年，但就像沈岭说的，沈家一直也就是小门小。

    戚许没有再说话，他不是担心清知被翠芽欺负，或者真的耽误了他读书什么的。

    戚许微微一顿，想起来是什么事，有些奇怪：“还我，怎么给你了？”

    沈书元抬手接过帕，没有说话。

    沈岭抬手，摇摇：“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平。

    找丫鬟的原因，是为了照顾娘，从活上来说，翠芽是合格的。

    会试的最终结果，就是为了朝为官，那时只有记在脑里的书本，可就不够用了。”

    虽然心思不纯，但也算不上坏，若是能让这人收了心思，乖乖活，才是最有利的。

    万因果，不可只看其一，会试固然重要，但识人，纳贤也一样重要。

    “少爷的屋收拾好了。”院中传来翠芽的声音。

    沈母又说到：“你看她都没说是落泪，若是落泪还是会招人误会的。”

    “她是怕被看见，引起误会。”沈母说。

    沈岭看着翠芽：“一个帕，又没什么印记，直接还也没什么，何必如此麻烦。”

低着，磨蹭了半天说了句：“可，会试近在前，现在为了这事分神，会不会……”

    沈母看他坐不再说话，也没说什么，走到门边去针线活了。

    沈书元低看着帕，回了自己怀里，微微笑了：“娘，事无细是好事，却又不一定是好事，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