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歌从没见过沈书元如此癫狂，他有些担忧：“要不找杜大人商量一？”

    沈书元摇摇：“这是一艘看着就要沉的船，可不能将他拉上来。”

    “大人，要不小的去找贤然人，让他去？”宵歌说。

    沈书元叹了气：“人对戚许有再造之恩，这件事断不能将他牵扯来，人豁达，就算我和戚许的这艘船沉了，他虽会难过，却也还能潇洒度日，他的命没必要为了我们有所折损。”

    宵歌听到沈书元还能说明白这些理，又放心了一些：“大人，若戚将军一直跟在你边，我想大人会快乐，戚将军也会快乐，但戚将军的快乐便只有大人了。

    我想现在的戚将军在西北，若是能打得胜仗，那快乐是旁人给不了的，就算是大人也给不了。”

    他的话音刚落，车也已经停，他弯腰车，扶了车的沈书元。

    沈书元抬看着天上明月，缓缓呼一气：“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曾经的我，也没想过自己能站得这么，更没想过戚许能站得这么，的我一都护不住。

    但就像你说的，人生在世，若只谈，这一生也走的太过荒芜了。”

    而这时，远在西北的戚许也站在帐外，看着天上明月，手掌放在，隔着衣服摸着怀中的刀穗，不知今晚京城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月。

    “将军！”宋和几名将领走了过来：“明日征的事，都已经定好了，等到斥候回来，确定北珏大军此刻的位置和行速度，就可以离营了。”

    戚许，这段时间，他们和北珏的锋已经有十余次，而这次明显北珏增加了兵力，明日这场仗只怕不好打。

    “戚将军！”陆朔拽着吴亮宣的衣领，将人拉了过来：“安排他的事，他说他不！”

    戚许缓慢转看着吴亮宣，轻声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