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抬起左手，用手背上沈书元的脸颊，轻轻的抚摸。

    他抬看去，只能看到靠在床边模糊的影，但他却还是忍不住放柔了目光，笑弯了。

    “只能着，疼的厉害。”戚许声音很小，语气中还透着些许的委屈。

    戚许正要说不疼，却想起曾经的话，便说：“疼，但忍得了，没事的。”

    沈书元想要起床亮烛火，再回来看看，谁知戚许又说：“若是能安一番，想来就没这么疼了。”

    沈书元门，走室，床上的戚许应该不知于人八去找他了，此刻已经睡熟了。

    沈书元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边，慢慢坐，轻轻靠在床边，低看着戚许，没有发一声响。

    “是。”宵歌。

    一片漆黑之后，他也觉得困意袭来，虽然有了戚许给的木雕，他已经能睡着了，但梦中却还满是对戚许的担忧，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觉得疲惫。

    戚许微微摇，努力张开嘴，轻声说：“估计也不早了吧？躺到床上来，天气和，你就合衣睡会，也比这样靠着些。”

    沈书元受到脸颊上的，睁开睛，发现是戚许醒了，赶抬手握住他的手掌，让他放松手臂，不用再用力举着。

    于人八正要说话，沈书元就打断了他，示意他可以退了。

    戚许却又开说：“其实疼的。”

    沈书元本想拒绝，但想了，还是脱了鞋袜，小心的侧躺在戚许的侧，专注的看着他的脸：“疼吗？”

    他知上有伤，能睡着，一定要让他多睡一会，所以他就这样靠在床边，心疼的看着戚许，直到外面的烛火越来越暗，直至完全熄灭。

    一听他这么说，沈书元瞬间撑起自己：“那怎么办？有药吗？还是只能过去？”

    今晚就算只能这样坐着，也是这段时间，他最心安的一次。

    沈书元呼一气：“宵歌你不用陪着我，人多了，等万一要回来，也是麻烦，你就在府里候着就好，我明早回来换官袍。”

    戚许睡到半夜睁开睛，刚想哼一声，就觉耳边有呼声，不是御医在屋里的那觉，是说不清的，有些如沐风的觉，似乎就连上的伤也半都受不到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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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站起了，甚至还伸手理了上的衣服：“我现在就能去？”

    他将他的手臂轻轻放回床上，才蹲到床边轻声问：“醒了？是渴了还是想要如厕？”

    “能！”于人八说。

    沈书元不敢随便动，听到这话，只能，就那样继续看着戚许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