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清知，是他心中最好的向往，他觉得清知要是当官了，一定是世间最好的清官，一定会为百姓请愿，造福一方。

    在茌临的清知也是这样的，可渐渐的他觉得清知变了，他要明哲保，他要钻研朝局，他要平衡各方势力，他总是在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事。

    昌邑王的事人神共愤，可清知却似乎连一丝怒火都没有，他就那样远远的看着，事不关己漠不关心。

    他会和自己说，一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一方百姓的安居乐业，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能到的。

    这些话不应该是清知会说，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

    似乎受到戚许的沉默，沈书元闭上睛，换了一绪才开说：“你现在是兴护将军，你要是去了桐州事就大了，地方上立刻就会明白事了，他们要是提前毁了证据，那就麻烦了。

    而且这件事算是送给豫王的一件礼，要是砸在你手里，我们不是平白树了个敌人，他现在一军功，最需要的就是政绩，毁了了他这条路，并不明智。”

    “所以，给豫王送礼更重要吗？”戚许缓缓问。

    沈书元转看他：“豫王先不谈，就说你，你的份一暴，和戚家的关系就会有人去查，这一查什么都能查到，你在京中会如何？我在京中又会如何？”

    “所以你在乎的就是你的仕途，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戚许缓缓说。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沈书元诧异的看向他，这是他以第一次在沈书元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

    微微圆睁的睛中除了不解和惊诧，更多的是受伤和脆弱。

    他瞬间便觉得自己说错了，意识伸手想要握住对方，但沈书元已经翻躺回了床上。

    “你要是想找你的弟弟妹妹就去问宵歌吧，事给他办的，我不知人在哪。”

    声音中的颤抖，让戚许压就不敢离开，但是此刻逃避的心却又站上了峰，他了，松开床幔，还是咬牙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