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用力握宵歌的衣襟：“他若成亲，你不，不准怪他……我，我会，会自己怪的……”

    “若，若是我咽气了。你回京通知我爹，让，让他一定要安安抚……娘亲……”

    “若他能走，娶妻生……”沈书元了一气：“库房东边的柜，最上面一层，是个红锦缎的木匣，那，那是我给他备的成亲礼，帮我送给他，哦，别，别用我，我的名义，杜，杜蓝吧，让他，帮帮忙送……”

    宵歌觉沈书元的似乎又了去，连忙说：“那万一还有三，四呢？”

    “皇上不信，会，会让御医来查看，我，我我正好还能用用……”

    沈书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中满是回忆：“虽，虽写的有些早，可，可他会懂的。”

    “若，若是生，第二层还有个蓝锦缎的木匣，送，送他，生二，就给，边上那，那个绛紫的……”

    “若，若只是昏迷不醒，就，就送信给他，让他来，来京城，主主持大局，让他，瞒瞒着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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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之后，让，让顾思，复命，我，若是死了就直接说，若是没死，就，就直接回府，送信，说，说我命在旦夕……”

    宵歌终于忍不住了，抱住沈书元：“小的从遇到大人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有孤苦了……”

    宵歌无声地摇着，却又不敢打断他的话语。

    沈书元笑了，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觉得自己力气不足，便忍住了，闭上睛缓了一会。

    宵歌用力摇着，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沈书元努力的睁开睛，看向前方，淡然一笑：“那么多年以后，我都已经投胎转世，早就将他忘了净，也就不着了……”

    “戚许……我，我不不论如何，都，都不准告诉他……”

    旬生好了许多，就就是不知，是不是都，都想明白了，最好，他，他能陪着你，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孤苦……”

    沈书元的神中满是不舍……

    宵歌着，挤一抹笑意。

    “他他日，若若是回京，自然也会知晓，若是我还在，自自有我哄他，若，若是不在了……”

    “你，你和旬生，我，我之前代过爹，旬生，若，若是不想留，会，会给他银，或者给他间店铺，你，你也有，你若，若是无可去，随爹回去也行……

能耽误……就算，就算我咽气了，也不能耽误，耽误复命的时间……你，你，你和顾思说，他，他懂……”

    “他若能想通最好，若，若不能，我，我在书房的木匣里，给，给他留了封信……给他，他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