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飒认了来人是谁，忍不住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动，意识摒住了呼，没有立刻声惊动素心问玉。

    素心问玉一手抱着万里平天剑，一手拄着拐，艰难地撇开前的障碍往前走。

    凭着记忆里的路线，素心问玉走到飞瀑，他双已盲，因而绕过了云飒，与他肩而过，无知无觉。

    云飒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过，看着素心问玉撩起裙摆，坐在了飞瀑前的大石上。

    他将拐杖放到一边，随即摸索着脱鞋袜，将细白的脚尖放冰凉里，轻轻晃了晃。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放开漱风的佩剑，就这样双臂抱着，用空的瞳仁看着远虚无的一个，听着耳边的瀑布声。

    “漱风”

    许是周围太过于安静，只有瀑布飞溅的声音和翠鸟鸣叫的响声，让素心问玉以为这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于是便放心大胆地将心中的委屈一一对着瀑布诉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挫败地低，用额抵着剑：

    “你走了之后，他们都欺负我”

    素心问玉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最后竟然：

    “你骗我。你明明不会回来了，还骗我会回来，骗我等你那么久。”素心问玉的脚慢慢踩到了底，淹没了他白净的小，他的声音低了来，几近于无，消失在齿间：

    “我好好想死，我想跟着你一起走。”

    他闭了闭睛，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气音：“夫君，你不在，我一个人不知要怎么活去。”

    言罢，他缓缓站直，抬脚迈了里。

    云飒离他有些远，一开始不知素心问玉一个人抱着剑在喃喃自语些什么，直到素心问玉起朝中心越走越远，他才陡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猛地往前走了几步，失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