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人会笑意盈盈回答他，说一声“玉儿，我在这里”。

    “会吧。”

    “玉儿，你说有来生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素心问玉抱着云飒的尸，将脸埋云飒的脖颈，任由泪浸透他心上人的肤：

    “娘亲”云观昭有些不忍：“可是爹爹已经死了”

    “你一直都是我的夫君啊。”

    素心问玉抱着云飒，手腕不自觉发颤，呆了很久，好半晌，才颤声叫了一句：

    “不不”素心问玉脸上挂着泪，悲痛到声嘶力竭，嗓一一地哑了：

    他是那样的大定，不可摧，无所不能，素心问玉不相信云飒会死，他本不信。

    许久之后，素心问玉才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

    何惧回路【正文完】

    “他不可能会死的”

    耳边唯有江滔滔，连绵不息，经久不绝

    “夫君？”

    他能想象到云飒年老的样，但他却并不觉得讨厌。

    或许他会年华老去，或许他不再俊如初，但素心问玉对他的慕却不会因为时间的逝而减少半分。

    但素心问玉却是差不多要不正常了。

    “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

    云飒死了。

    有一温的躯从素心问玉的箭落，倒在了素心问玉的怀里，悄无声息的，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他看不见云飒衰老的样，但能听见云飒逐渐沙哑苍老的声音，以及逐渐枯发皱的肤。

    他呆呆地守在云飒的灵堂里，不也不睡觉，更不和人说话，直到七天后，云观昭要照人间的方式将云飒的尸葬的时候，素心问玉才像发了疯一样，抱住云飒的尸不放，哭着求云观昭别让云飒离开他。

    素心问玉前，漆黑一片，片刻后只觉肩一重，一秒，就听见冷微急促而无助的哭喊：

    有温糙的手抚上了素心问玉的手背，伴随着温柔的呢喃：“玉儿，好好活去，我其实一直”

人老了总是回忆往事。”云飒好像有些累了，闭了闭睛，将靠在素心问玉的肩膀上，喃喃：

    耳边传来淡淡的笑声：“嗯。”

    “师师兄！”

    与天同寿。

    “”

    云飒的话还没说完，很快就中断，只有呼呼的风声刮过鬓角，响彻心房，让人觉彻骨的冷。

    素心问玉的泪不知怎么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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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因为早有预料，所以云若练和云观昭表现的还相对平静，虽然脸上的哀伤怎么藏也藏不住，但好歹还能正常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