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看着云飒：“需千年修成一颗石心，万年才能再度开启灵智，修成人形，你需一人承受百万年的孤寂值得吗？”

    云飒看着玉缓缓滴落在素心石上，原本暗淡的石一一变的明亮充满光泽，他才微微勾，笑了笑：“嗯。”

    他淡淡说：“能等。”

    他说：“他一人独在谷等我几百年的时候，也未曾问过值不值得。”

    女娲看着云飒，片刻后轻轻叹了一气，没再说什么。

    云飒找了一灵气最盛的山，在那里留了来。

    他超脱三界，非人非仙非神，已经不会再变老，漫的寿命让他拥有足够的时间去看日升月落，沧海桑田。

    他知云若练成了称霸一方的主，也知云观昭带着一剑一狐飞升，最后修炼成神，成了天之，与云若练一起，束三界。

    但这些都和云飒没有关系了。

    他们虽然寄存在他的心血而生，但生后，他们便自然有了各自的责任和使命，云飒无从涉。

    他只终日坐在山，陪着他的小石收天地的灵气，等着他的素心问玉石心再生，灵智再开那一天。

    他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唯有这一条路可以再等。

    云若练和云观昭数次来看过他，看他独一人呆在雪山，受尽千年冷寂，也曾开让云飒去域或者仙界养老，可是都被云飒拒绝了。

    “我就在这里等他。”云飒坐在雪山，任由风雪拂过他的衣摆和发尾，边一颗小石蹦蹦地蹭他的掌心，动作极尽依恋：“我没有一个人。”

    他笑说：“我有你们娘亲呢。”

    小石绕着云飒了一圈又一圈，随即蹦到了云飒的掌心，依赖地贴了贴。

    云观昭和云若练只好遗憾离开。

    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雪山的雪化了又重新堆积，日复一日升起的太照亮了方圆白里的孤寂，很快又生成片的森林。

    但无论是雪山还是森林，无论是沧海还是桑田，时光如白驹过隙，白云苍狗，一切都在改变，唯有云飒的去向不变。

    他一直呆在这里，看着太升起又落，直到明亮的月光照耀天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某一天清晨，在温的太照耀，在耳边鸟鸣清澈的啼叫声中，缓缓睁开睛时，古井无波的中才现了千万年来都未曾闪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