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不是梦，而是突然恢复的分记忆，小徒儿肯定是记起师尊曾经待他的“坏”，所以刚刚才突然那般抗拒。

    “是什么噩梦？说给师尊听听，或许师尊可以为你解惑。”江寒溯又问。

    李锦绣把脸埋在师尊怀里，闻言摇了摇，不愿意再去回想梦里看见的一切。

    那太羞耻了。

    梦都是假的。

    师尊才不会带他去看那惨绝人寰的刑罚，更不会对他说那话！

    可若是不说来，只怕师尊会多想。

    李锦绣:“我梦见师尊不要我了。”

    “怎么说？”

    “我，我梦见师尊遇见了其他人，比我更好，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师尊喜他，不喜我了，然后就不要我了，还赶我走。”

    “怎么会呢？”明知徒儿在撒谎，可江寒溯还是顺着谎言说了去，“师尊不会不要你，师尊今生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

    这算承诺么？

    李锦绣了鼻，总算平静来了，但还不想从师尊怀里来，闷声闷气:“可我，我不好，来历不明。”

    “是由天定，非人力所能为之。”江寒溯，“哪里来历不明了？你如今可是我灵剑宗的弟。”

    “可我……”

    并不甘愿只当师尊的徒弟啊！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既是凡人，有私心有｜念再正常不过，我就是想不顾世俗观念，既当师尊的徒儿，又当师尊的侣！

    可话到嘴边，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何必自取其辱？

    一旦师尊发现他就是昔日的孽徒，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江寒溯问，“可你什么？”

    “没什么……我，我就是很害怕，怕前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怕有朝一日梦醒了，我依旧一无所有。”李锦绣犹豫了好久，才吐一真实想法，“若是哪一天，师尊的寒症彻底解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会。”江寒溯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