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满足，像是蓄满了甜的海绵，盈满了江寒溯的膛。

    昨个傍晚他们还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坐一起吃饭，一个笑容浅淡喊着师兄，一个面不改唤师弟。

    容成宣将那天晚上，小山留的外袍洗净——多亏了这件衣服，他一边嗅着衣服上残留的合香，一边把衣袖抓在手里自己动手，虽然过程艰辛，但好在有惊无险，休养一日就无碍了。

    至于燕雨真比他惨一些，不过好在当时李锦绣把那盒玫瑰香脂落在了山里，否则燕雨真即便侥幸解了药，只怕也得磨掉一层，休养一日也无碍了。

    江寒溯｜火旺盛，比寻常人盛了百倍不止，他不舍得把疲倦不堪的徒儿捞起来，只好自己动手。他还把徒儿从前的尸施法放了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江寒溯睡在中间，左拥右抱。

    徒儿够了，但他还没够。

    江寒溯一手握一个徒儿的手，却把额贴在活生生的徒儿的额上，低声喃喃。

    翌日，李锦绣还在睡梦中时，容成宣便上了峰，他是过来还衣服的，当然也为了旁敲侧击，试探试探师尊对小山师弟的态度。

    只不过没试探什么来，师尊神淡然，提及小山时，只说他愚笨，遂将人留在峰上，打算亲自教学。

的额，“你也累坏了，快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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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溯既盼着徒儿早日恢复记忆，合过去的，与师尊再续前缘，又盼他永不再想起。

    他不愿厚此薄彼，徒儿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徒儿曾经的尸也同样得吃得喝，而且不能少一。

    江寒溯搂着他，轻轻拍他的背，等人彻底睡踏实了，才慢慢将人放开。

    一个｜像小火炉，一个刺骨寒如冰雕，江寒溯亲了亲小火炉，又转过脸亲了亲冰雕，两个他都喜，两个他都得到了。

    哪怕再心照顾的新鲜尸，到底也比不得活生生的人，滋味是不一样的，但对江寒溯来说，哪怕只是锦绣的尸，也同样让他着迷到为之疯狂。

    这坐享齐人之福的日，就好似梦中的世外桃源，不知何时就会被打破。

    这事从前也并非没有过，因此算不得什么偏。

    “唔，师尊……”李锦绣抓住师尊的手，胡亲了几，眯瞪着睛，声音的，“等，等我睡醒了，就再再……”实在是累坏了，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锦绣，锦绣……”

    “你是我的。”

    可惜徒儿虽是罕见至极的纯之，但因为修为不够，耐久力不尽人意。

    容成宣别想染指他的徒儿，他的宝贝，他的锦绣，无论是生，还是死，锦绣只能属于他。

    “师尊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