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起，李锦绣就神一凛，那把匕首立抵着咙，割一条不不浅的血痕，刺痛了江寒溯的睛。

    江寒溯几乎是从嗓底，挤一句话来:“你若敢死，我定将你那个弟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师尊，这话三年前你就说过了呢。”李锦绣笑了笑，“那好啊，我先死，小舟后死，我与他黄泉相见，再续前缘！”

    这也是江寒溯最怕的地方，他怕锦绣想不开，再度自戕，所以锦绣要跑，他不敢拦了，甚至还想方设法帮着他跑。

    给他腹中揣个假孩，也无非就是想有个羁绊牵扯住锦绣，让他好好活着！

    李锦绣仰，脸上没有畏惧之，似乎只要江寒溯胆敢靠近他，就立会狠狠割断自己的咙。

    江寒溯驻足，了一抹苦笑:“你还是这么固执，看来不过去三年也好，十三年也罢，都改不了你的倔脾气！”

    “师尊不也同样如此？师尊自负通医术，能救死扶伤，将旁人的命在掌心，是生是死，都在你江宗主一念之间！你自认为能悉一切，擅自掌控他人的生死，却唯独三年前留不住区区一个我。”李锦绣冷冷一笑，“开心吗？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我记得好清楚，那时你穿的衣袍上，浸满了我的血，你抱着我，捂住我上的血，想尽办法把丹药喂我的嘴里。可我扑得决绝，那一剑刺得太了，你只能睁睁看着我，在你怀里血尽而死！”

    江寒溯痛苦地阖眸，突然觉得很疲倦，半晌之后，才睁开发红的眸，神怔愣地问:“那你为何还要回来？死都死了，何故还要再现在我面前？！”

    “因为……你没有来地狱找我啊。”李锦绣，“我说过的，我会在地狱里等你，你不去找我，那我就只能上来找你了。”

    “这算是你对为师余未了么？”江寒溯突然就笑了。

    李锦绣摇摇，手里匕首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