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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符号，认真辨认，才发现是简笔画的太。

    日期并不是全是连续的，中间仍然有被撕掉的痕迹，而留存的每一页上都有顾耀的名字，不再用代词糊不清。写的全都是琐碎小事，咋一看好像是个暗恋成真的妙故事，哪怕别在大多数人中不太合适。

    “十二月二十六日。包装很好看的东西都不太好吃，比如圣诞节的苹果。”

    也就在三天之后，林逸在这间房里自杀了。

    往后日记又断了大半个月，许晟皱着眉翻过一张张空白页，竟然直接就到了最后一页纸，用了红的墨，像暗红的血迹。

    直到，一个名字猛地闯视线。

    接着小半本都是类似的梦呓的言语，中间陆续也撕掉了许多页，其中一张被撕掉又粘上去，写在十一月九号，“怎么会有这样的背影这样的脸，为什么忘不了又会看见……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睛，像漩涡……”

    言外之意过于分明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许晟听见自己愈演愈烈的心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地突兀。

课，忽然很想他，想去找他，他肯定会觉得我有病吧。”

    ……

    留的全是问句，日期一反常态写在了最后，看起来不像日记，像遗书，短而绝望。

    日记本落在地面上，惊起细微的浮尘。许晟有些脱力地垂手，腕骨撞在了床沿，很重的一声响，应该是很痛的，但此刻没有太多觉。

    许晟盯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半晌，把那张纸撕来，攥在了掌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好又要骗我，还是从来都是在骗我。都是假的吗？是欺骗是利用吗？……因为我蠢才会相信？怎么办呢，我要怎么办呢？”

    脑很涨很，被囫囵读过的字句填满。

    那一页纸上，满满当当都是这两个字。写得太用力，墨浸了纸页，字迹有些变形，密密麻麻排布着，如同某古老的符咒。

    一直持续到了月底，三十一号写的是，“跨年，他没有来。”

    最方是一行小字。

    ……

    “十二月七日，雨。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都会雨，来z市半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冷的时候。在学校外面等了一刻钟顾耀才来。碰见他几个朋友……买了可可。”

    “他说可以，那就是在一起了吧，真像梦一样……”

    眉皱起，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切，一连又翻了好几页，却都是空白。

    “十二月三日，晴天。和顾耀去海边了，跟着踩他脚印，踩歪了。”

    接来重新又是时隔一个月的零星记录。

    顾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