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基本算是定了来，章城大概还是有些张，中途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没响两声就挂了，许晟也没有回拨过去。两天一晃就过，星期六那天他陪外婆去戏院听昆曲，回到院门时，微信提示音响了。

    ‘你真神了，人真的来了！’

    没有声调的文字，依然能看章城此刻的兴奋。

    “怎么了？”外婆见他忽然顿住了脚步。

    “没事，垃圾短信。”许晟回了个好字，手机随手装回兜里，摇了摇外婆的小臂，“快去吧，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荸荠炒米，咸粥好不好？这一茬的八仙吃了，就得等到秋天了”

    白天看戏累了，吃过饭，外婆早早回房休息了。少了个人说话的声音，外公和他棋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您也去休息吧。”完一局，许晟抬笑眯眯，“我不敢和您了，您心思都不在这里，我都不过，实在太伤人了。”

    “你这孩，你哪里是不过我。”外公假意瞪他一，“你这两年棋艺真是了不少，比以前稳得住了。”

    “是吗？”

    “夸你你就听着，我还犯得着故意夸你。对了，你们快月考了吧？”

    许晟嗯了一声：“您放心，没有问题。”

    “那就好，你外婆为了这事埋怨我小半个月了你也早休息吧。我去睡了。”

    许晟乖顺地说晚安，耐心地把棋依次收回去，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卧室门隙里透的灯光，很快熄灭了。他收好最后一枚棋，上楼换了衣服，又默默等了半个小时，知一切声响都安静来，轻轻推开院门，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