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黑夜中，许晟扭过惊异地望着他的瞳孔。两相对视间，让顾耀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猫，直到许晟眨了眨睛，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许晟似乎也懵住了，朝他摊开手，里面刚刚抓住的一段洁白的柳絮：“……这个，飞过去了。”

    他很无辜地解释，顾耀这时才注意到他叼着的并不是烟，只是柠檬味的糖，吐息间带着一清新的香气。又轻声说痛，顾耀猛地意识自己抓得太重了，慌慌张张地松开手。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太冲动了——铁门虽然坏了，围栏却并没有拆，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铁网，许晟不可能会掉去。

    “你怎么在这里？”许晟似乎回过神来，先发制人地问。

    “我一直都在这里。”

    顾耀说完就后悔了，果然一秒许晟神变了。

    再说什么补救也来不及，许晟一手握住腕，是个有些防备的姿势，顾耀抿了抿，想要找解释的话，一秒许晟却又气似地垂了肩膀。

    “算了。”他闷闷地说，嘴里的糖跟着动了动，“还不就是那些家里短的破事。”

    顾耀不知应该什么表，心里木木地，又像谁砸了个。

    他想他应该走，因为没有心也找不话来开解许晟，说得没错，的确都是些破事。但却迟迟没有迈开步。

    “顾耀。”许晟忽然叫他，抬手轻轻扯了扯他衣服的摆。

    “什么？”

    “你上次说请我喝，还算数吗？”他仰望着他。

    顾耀嗯了一声，回忆起那天在饮品店旁，许晟说不想回家。也是因为同样的事吗？

    “喝什么？”

    “请我喝酒吧。”许晟垂睛，“我想喝酒。”

    “现在？”

    许晟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