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不同意啊？”许晟却只是固执地问他，抓着自己的笔，仿佛如果顾耀，一秒他就会走。

    “没有。”顾耀一时语，“……只是为什么？”

    许晟起先不肯说话，安静地把节课要用的书找来，顾耀问了两遍也不好再促他了，实际自己也说不清何必要这个问没什么意义的问题，许晟却开了。

    “我不愿意别人说你的时候，没人站在你这边。”

    他声音快而轻，撞上顾耀微怔的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睛，低低：“……我们算朋友吧？”

    “当然。”顾耀意识颔首。

    许晟轻轻笑了笑，撇撇嘴：“那不就结了……嘛非要问我为什么。”

    顾耀愣了一愣，回过神，扯扯嘴角，也笑了：“嗯。”

    见许晟已经安静地打开了书，他的指尖碰到桌肚里的塑料袋，拿来，很随意地递给他：“把药吃了吧……不是痛胃痛吗？”

    “你刚刚是给我买药去了？”许晟有些诧异。

    前面一排的同学小心翼翼地往后靠，试图听清他们在说什么，顾耀不耐烦地把桌扯了一把，让他们靠了个空，低声：“顺便买的，不需要就算了。”

    因为莫名的不好意思，顾耀的语气有些生，许晟毫不介意，拿过药，又拿过顾耀放在他桌上的，刚拧开盖，却被顾耀接了过去。

    非常自然而畅地把倒了小半在许晟空空的杯里，又打开自己的杯，往里添了半杯。手背试了试杯的温度。这才推给许晟，有无奈地说：“……明明胃痛，喝药还打算用冷？……给，吃药吧，看我嘛？”

    顾耀被他盯得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许晟仓促地偏过，默默拿过药吞去，一抬，顾耀掌心摊开，里面是一颗淡青透明包装的柠檬糖。

    “也是顺便？”

    “……买药送的。”

    “医务室的老师这么贴心吗？”许晟支着看他，“……是不是啊，顾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