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贺延登时不乐意了，“你那小学弟好看，那时候异地半个月有没有，你不就把人家甩了嘛……何远林这回来了，他没联系你？当时临走，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顾耀冷笑两声没理会，那边服务生拿着扫帚和新的杯过来了。

    “穿白衣服那男生呢？”

    没看见许晟一起回来，顾耀轻轻皱了皱眉。

    “他在外面接电话。”服务生利落地把碎片扫走，清理净渍，重新添上了茶，“……这个杯，三十五，我记账上，等会儿一起结吗？”

    “ 一起结吧。”贺延嫌弃地扯了扯自己的脚，仔面料被茶黏在上，总觉得很不舒服，“你们有风机没有？我。”

    “有的，在楼，您跟我来。”

    一时台上只剩了顾耀和宋一杭，吃得半饱，也没什么胃了，顾耀放筷，慢慢走到台边往外看。

    那一阵闹过去，围观写生的人群慢慢散开了，斜前方，餐厅招牌旁边，许晟不知在同谁讲电话，侧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宋一杭跟过来，递给他一杯薄荷，也看见了楼的人，忽然问：“许晟真不知？”

    说得不清不楚，顾耀却听明白了，垂睛，安静片刻：“我不知……怎么？”他笑了一，“怕自己刚才演得不好？还行，不算很造作。”

    “去你的。”宋一杭背过，反手抵着栏杆，“……许晟应该是看来有事了，至于往不往那方便想……”他顿了片刻，饶有兴味地看着顾耀，拖了声音，“你希望他知还是不知？”

    “讲绕令啊。”

    “不讲绕令，问你呢。”

    “什么意思？”顾耀波澜不惊地喝了，对上宋一杭似笑非笑的脸，“你比贺延还讨厌，你们俩脑综合一行不行？”

    宋一杭笑声来：“如果那样，我们谁也和你不成朋友了。”

    顾耀跟着笑了两声，又沉默去，目光在楼许晟上停滞了半分钟或者更短，垂睛，淡淡：“没那回事，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