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就把手机递过来：“晟晟来，妈妈。”

    “喂，妈。”

    他顺从地接过来，外婆在旁边小声，“说个月心理学论坛的事儿呢，多大的人，这论坛参加过多少次呢，还跟小姑娘一样撒。”

    “你外婆是不是在笑我呢？”母亲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像个小女孩，但对着儿，又很快恢复了慈母的姿态，问起他最近的生活来。

    “都好。”许晟滴不漏地一一答过，玩笑，“妈妈，我不是你的病人也不是你的研究对象，你怎么老问我。我上去写作业了。你和外婆聊吧。”

    舒琴笑了笑，让他把电话又递回去。许晟转上楼，了房间，还能听见园里外婆的笑声。

    他打开书包，从最里层拿林逸的手机来，开了和何远林的对话框。

    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一刻，许晟知，自己心里不是没有半犹豫。

    这不是必须的一步，许晟想，他有不止一条路。但只有搅得足够浑，他才能显得清白而无辜，让一切更加顺其自然。

    抿了抿，最终还是很畅地输：‘我其实不太懂画，这些画都是买给我男朋友礼的，他喜类似的风格。他生日快到了，所以我想再另外定一副。’

    他回完这条信息没有再理会，写完一张生卷才重新拿过手机。对面已经接连来了好几条信息：

    “你男朋友？”

    “……你是女生？”

    当然不会，像已经很明显了，这只是无关要的试探。

    许晟回复：‘……不是。’接着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知你会介意这个。”

    ‘不会，我没有这个意思。’

    那边很快回复过来，许晟没有再回话，又过了十来分钟，对面发来一条信息，绕过了前面的话题，‘你想要什么样的画大概描述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