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顾耀耸耸肩，“我又不去哪儿。”

    “看你要多少。”

    “都给我？”

    “不用。”顾耀顿了一又改，“带份冰粉给我吧。”

    “我是不知去堂的路，还是需要人喂？”许晟奇怪地看着他，“我比你小三个月，不是三岁，就算三岁，也不用人喂饭了。”

    许晟停住手，嗯了一声：“好。”顿了一顿，“……那你午还上课吗？”

    意料之，第一遍被挂断了，许晟不徐不疾地打到第三遍，那接起了。

    提着冰粉了堂，他掏林逸的手机，开了变声件，开始给何远林打微信视频。

    “还有别的吗？”阿姨问。

    “有忌没有？”

    “……不好意思，我错了，怎么到视频了。”

    “桂的？”

    他暗自庆幸许晟没有追问，因为不想骗他，但总觉得有些心虚。而这诡异的心虚，又让他心里愈发没底，没话找话：“贺延和宋一杭今天应该都在学校，要不我叫他们过来和你吃午饭？”

    “不要山楂，不要绿豆，多一红糖和桂。”他非常畅地说，讲完，自己倒是怔了一秒。

    这个称呼让许晟手指不自觉一顿，笔尖划破了试卷，墨染在洁白的纸面上，如同暴雨将至时，天边密集的云层。

    “那你早回来啊，冰化了就不好吃了。”

    走到堂上已经渗了一层薄汗，许晟没有太好的胃，所以直接去了冷饮档，买的人多，等了快二十分钟才到。

    好一会儿，顾耀侧过挪开了视线，手机在掌心中转了几圈，片刻后：“……中午我有别的安排，午饭不和你吃了。”

    “如果我有……你又笑什么？”许晟无奈地撇了他一。

    “嗯，桂。”

    末夏初还不算太刺的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呈现一近乎透明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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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许晟回过神，刷卡结了账。

    太一日烈过一日，沿海四季中最漫的夏天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

    “我去吃饭了。”许晟自动略过了顾耀上一句话，“需要给你带什么吗？”

    “这笔真难用。”

    顾耀抿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边那弧度却迟迟也没完全压去，许晟不理他了，转过脸继续写自己的题。

    他若无其事地说，慢条斯理地收起笔盖。正巧课铃响了，老师拿着书从前门离开了教室，远远很不兴地看了他们一。

    顾耀一笑：“好。”

    “大三天也是大。”顾耀幼稚地逗他，“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