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许晟这才接起响个不停的手机，还没开就听见顾耀，“你知密码的，去等我，我上回来。”

    “没有。”那有脚步声响起来，顾耀大概是换了个地方，轻声糊地说，“有些事，在外面。”

    许晟没有说话，等顾耀问到第二遍，他终于轻轻开：“你在哪儿？”

    “去哪儿？”司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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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院门……没事，我以为你在的。怪我事先没说，我回去了。”

    “许晟。”顾耀叫他的名字。

    “哦……”许晟慢吞吞，依稀微微的失落，“还以为你在呢，怪不得，我看灯没亮，敲门也没人。”

    “你没在家吗？”

有机会顺嘴提到两句。就算没有，都姓许，都来自n市，谁能保证顾耀丝毫不去联想。

    被他知，他是许启君的儿不可怕，可怕的是，也许他会顺带发现，许启君不止一个儿？

    “不用了。”许晟说，不待顾耀回答，飞快，“好啦，怪我事先没打招呼，你忙吧。”

    但凡有一步差池，如果顾耀多一好奇心，他辛辛苦苦营造的一切假象，立时前功尽弃。

    他说罢，挂了电话。一秒，铃声又响了起来。

    许晟拒接，一直走到路外，抬手招了一辆租车。

    “什么？”

    电话断了，只剩耳畔的忙音，许晟垂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慢慢吐一气。

    “喂。”

    许晟结上动着，不自觉咬住了，沉思两秒，很快作了决断，掏手机，拨通了顾耀的电话。

    顾耀犹豫了一：“我让贺延来找你？他现在应该有空。”

    “真的没什么……”许晟顿了一顿，“就是……就是心不太好，原本想找你说说话的……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大事，我就应该找警察，不找你了，对不对……”许晟笑了笑，有些勉，至少顾耀听来是这样。

    “你去过我家了？你现在在哪儿？”顾耀一愣。

    或许是因为心的缘故，隔着听筒，他的语气听上去略微有些生，但还是很耐心的，“怎么了？”

    没人接，一直响到自然挂断，许晟正要再拨，打回来了。

    “……好。”

    “没事。”

    “到底什么事？”

    “你现在一个人？还在西麓？”他问。

    不知他站在哪里，细听似乎有隐约的回音。许晟抿抿：“没事，不用了。”

    “等我。”顾耀不容分说，又放缓了语调，“我最多半小时就到。”

    “嗯……没事，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