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隔着铁栅栏往里看了一，山风大，拂过柏树和塔松的叶，沙沙声和偶尔夹杂的几声鸟啼，犹如一首不知名的颂诗。绿的林木招展间，灰黑的墓碑时隐时现。

    他沿着白的石阶慢慢往上走，走到虞山公墓几个大字前，才发现铁门闭。墙上金属的提示牌，写着开放和闭园时间，还有半个多钟。

    许晟谢过他的好意，摇摇：“不用了。”

    “如果我始终不接受呢。”许晟垂睛。

    这个营基地有些偏僻，距离新城更是远，天光尚早，外环速路上并没有太多的车辆。

    他抬腕看了一表：“……昨天晚上我就在这里等你，到现在五个小时，我觉得等了好久，但是你来了，我又觉得好快。我可以继续等，你想什么时候接受都可以。”

    遥远的海岸线那，隐约可以看见几只漂泊的渔船，带着珠细密的渔网在光泛着耀的光芒，已经是收网的时候。

    顾耀握住他垂着侧，不知何时收了的手，轻轻掰开他的掌心，指腹抚摸过被指甲掐的白痕，随即克制地收回去，小心翼翼又答非所问：“只要你别不理我就好。”

    听到地名开始，原本滔滔不绝的司机，就跟被人掐住了咙一样，除了从后视镜悄悄看了许晟好几，愣是没有再搭话了。

    此刻，见他付了钱，独自往公墓的方向走，到底有不忍心，摇车窗：“你要是快，我可以等会儿。这片不好打车的。”

    倒是宋一杭昨晚难得也喝多了。生日派对虽然终于办完了，总还有些善后的事，顾耀不放心两个醉鬼，所以留来，帮着理完再离开。

    “麻烦前面一个路。”许晟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牌，忽然开，“先不去附中了。”

    见许晟一直盯着窗外，以为是担心时间，司机非常地同他搭讪：“现在学校几上课？八还是九……我家小孩毕业好多年了，我都有些记不清这些事了……不会迟到啊，放心，速开到底转小路就到了，我对这片的路熟。”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虞山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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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睛，他微笑的神都落在许晟的底，许晟别开脸去，却又听顾耀继续：“你说你没有选择，那么我给你。许晟，我可以等你。”

知，你是唯一知的人。”顾耀却笑了，“我在你面前总是很笨拙的，你不要笑话我。”

    不知不觉间，一红日已经悬，白的飞鸟，或许是海鸥，从面掠过，又隐云层，再也不见了踪迹。

    顾耀没有同他一回学校。贺延酒品酒量都堪忧，会喝醉，是一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