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这也并不是多叫人意外的事，毕竟这已经是赵毅第二次找他说起顾耀。在他刚刚坐到顾耀边时，赵毅就已经同他提过一回，这次看来只是被顾耀的白卷刺激到之后的旧调重谈。

    这个不怎么熟悉的班主任对顾耀有格外的偏，许晟一早就发现了这一，只是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对顾耀产生额外的好奇心，对他来说不会是一个好的征兆，现在也一样。

    胃里好些了，但还是不觉得饿。去堂转了一圈，最后只喝了一碗没有加糖的银耳汤。回到教室继续写题，化学卷写了一半，边的椅被人轻轻拉开了。

    许晟笔尖微微一顿，在白的纸张上留一个浅淡的墨迹又继续往算，一整大题算完，凝视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终于转过去：“……看什么？”

    “你。”顾耀脱。

    他昨夜等了一晚，破釜沉舟，什么也不顾地告白，脸面也不要了。此刻，说完，倒是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耳连着脖红成了一片。转到一旁，掩饰地咳嗽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问他：“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许晟卷翻了一页，“……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看？”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反对。”

    “不要这么小气。”顾耀就笑了，没话找话地同他搭讪，“我听说你这次考试又第一……”

    许晟眉心一动：“听谁说？”

    没料到他会这样问，顾耀很短暂地僵了一，但许晟看着他，就还是老老实实：“刚才上楼，碰见班主任了。”

    尽心里已经再三对自己说，不要多问，只是话到此，许晟握笔的手了一，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开了：“……你和赵老师很熟？上午你回来前，他专程找过我。”

    “……说什么？”

    “让我多关心同桌。”

    顾耀皱了皱眉，谈不上很不兴，更接近无奈，对着许晟又糊地笑了笑：“你不用理会，他就是心太多……不过你如果愿意关心我，我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