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不走啦？”贺延照旧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耀磨了磨后槽牙：“少说两句憋不死你。”

    “要走也是你，不走也是你，和我发什么脾气。小许，你同桌这更年期也太提前了，我真是同你。”贺延撇撇嘴，又黏黏糊糊地贴着许晟说话去了。

    尽知贺延只是习惯如此，绝没有其它意图，顾耀还是看得皱眉，膝盖上却忽然一重，低，是许晟把他的手机扔了过来，目光却还是没有分他一。

    完了。顾耀心底一个激灵，许晟一现他就彻底了，什么重都抓不住……

    不用说，刚刚那一肯定是看见了，手机就是他的“罪证”，但看见了多少，从哪里开始的？

    再想起他对贺延说的话，句句都像有弦外之音，总疑心是冲自己来的。

    脑海里飞快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行为，应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却还是担心是不是叫许晟误会了……看着灯光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懊恼怎么偏偏就这么赶巧……可另一方面，如果他是为此生气了，是不是也代表……

    脑里八百个念转来转去，一颗心七上八的，煎熬又夹杂着一隐约的喜悦。犹豫一，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

    许晟的手机屏幕很快亮起，在黯淡的空间中很是显。可他浑然未觉似的，看也没看，只是继续听贺延说话，间或低喝一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是如此，顾耀越觉得格外地难挨，又不敢冒然什么……终于，许晟动了，放杯，偏对贺延说了句什么，起从卡座走了去。

    “他嘛去？”影一消失，顾耀立刻问。

    “啊……”贺延愣了一，“小许？他说闷，透气……不是，你怎么这也要，人家是你同桌又不是你儿……”

    宋一杭听得笑声来，一脸打趣地瞧他。顾耀实在没心理会他的揶揄，看了许晟离开的方向，到底没忍住，抿抿跟了过去。

    这间酒吧因为靠近里街，后门去，还有个很大的台，只是顾耀一路追去，又在台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见许晟的人影。

    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