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第二遍响了。

    “宋一杭的。”许晟偏看了看，胃里这时又烈地搐了一，他忍住不适，“说了没事了，你先接电话。”

    宋一杭的习惯，闲着没事不会不依不饶地找他，顾耀站起：“那你等我一。”

    拿着手机去了。

    他心里记挂着许晟胃病似乎又发作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急切了一些。偏偏宋一杭今天不知怎么了，几次三番都没有讲到重。

    “你被贺延附了？”

    “哪有你这么骂人的？”宋一杭电话那笑了笑，“怎么，今天档期很忙？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这半天没个重的。”顾耀靠着栏杆，“还是你们家又……”

    “不是。”宋一杭犹豫一刻，笑了一，“算了，也没什么。我过几天回来当面和你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不急。”

    “什么不清楚的……行吧。”顾耀蹙了眉，但一颗心都惦记着许晟，也没有多少好奇，“回说。”

    他挂电话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走到教室门正传来讲课的声音，顾耀轻轻推开后门，侧去，脚步不由得又顿住了。

    练习册还摊放着，然而许晟的位置上，人却已经不见了。

    “这儿痛？”医生抬手了他的上腹，很熟练地问，“反酸吗？”

    “有一。”

    “有过胃溃疡的病史吗？”

    “有。”许晟手掌住桌角。

    这次的胃痛来势汹汹，起先还能忍，走到医务室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却愈发得难受，此刻站着都仿佛胃沉甸甸地往坠。

    “最近有吃什么刺激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