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不会回z市来。

    宋一杭说得没错，他自己的猜测也是对的，赌徒永远只会为了钱来。

    只是宋一杭担心沈锐锋找他麻烦，其实大可不必，要钱，他有更好也更容易拿的人选……

    很难说是怎样的心，顾耀看见保险箱冰冷的金属框上映他带着冷漠的脸。

    应该先确认一遍，摇摇坠的理智这样告诉自己。他结动了动，拿过手机，到阿姨的号码，将要拨去，一秒，突然又发狠，抬手猛地摔了去。手机弹了两，落在了厚实的地毯上。

    没有什么可验证的，他了解他的母亲，特别是在受过那样大的蒙骗以后，他已经能够看穿她的一切心思和把戏。

    顾耀撑着地板站起，大步走了去。

    过了晚峰，通往市中心的路不那么堵了。远的霓虹灯映得半边天如同白昼，是和新城完全不同的景象。

    司机的窗没有关严实，开得快，夏夜里的风不断往顾耀的脸上，得人浑浑噩噩，却又分外地清醒。

    阿姨在他家了这几年，从来没有大清早打扫的习惯……沈锐锋生鲁莽，更不是安分的人，既然回来了，怎么可能沉寂这么久。甚至魏玫都安稳了太久，很有段日没来挑他刺了，只能是被其它事绊住了手脚……

    不是没有察觉异常，有太多了脚的地方，只是顾耀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通通都忽略掉了……但看不见不代表事不存在，锦被扯，满目狼藉总也会蔓延到他上来，不过就是早晚而已。

    “需要开车库吗？”司机转过来。

    “不用了。”顾耀看了一近在咫尺的楼，顾安地产几个大字，夺目又刺目。掏手机结了账，“就在这儿停吧。”

    他没有拿钥匙，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敲了两遍门，里面才有脚步声传过来：“来了，来了……”